我是68年出生的女人。今年53歲了。我從來沒有失業過,也從來沒有做過正式的工作。但我卻養活了自己,把兒子撫養長大,我還買了房子,現在安居樂業。我是怎么做到的呢?
我初二那年暑假,我就到罐頭廠去做臨時工。當時罐頭廠那個火呀,三班倒。我剛工作就上夜班,那時每天的工資是2元錢,工作8個小時。我小時候外號叫大覺迷,就愛睡覺,上夜班對我來說絕對是煎熬。但我還是堅持了一個月,掙到了60元錢。
高中畢業我沒考上大學,我就開始自己找出路掙錢。當時有個女同學的老姑父在海坨子打魚,據說那里打魚人很多,都是單身男人住在泡子邊,不怎么會做飯。她老姑父說,要是你們整點方塊酥和啤酒拿到那里去賣,肯定掙錢。
我那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,我就跟我女同學商量好,準備進點方塊酥和啤酒,背到海坨子去賣。結果我女同學的父母不同意她去,她就不去了。我咋辦呢?我也不去了?我不喜歡自己做事半途而廢,就決定自己一個人去。
可我媽也不同意我去,擔心泡子邊打魚的都是男人,我是個女孩子,萬一那些人把我禍禍了呢?我就想到一個招兒,武俠小說里不都有女扮男裝的故事橋段嗎?我就一狠心,讓我家后院住的我姐的同學張姐把的一頭長發剪掉了,剪成了寸頭,然后我穿著牛仔褲,穿著夾克衫,假扮成男孩子,就用自行車馱著方塊酥和啤酒,去火車站了。
當時我老姨家在火車站前居住,我就把自行車放到我老姨家,我就背著裝方塊酥和啤酒的兩個絲袋子,往火車站走。我老姨家到火車站能有500米吧,這500米是汗水散落的500米,我用繩子背著兩個絲袋子,一前一后搭在肩膀上,肩膀被繩子勒得生疼,回家后一查看,肩膀都勒得紅腫了。
總算是上了火車,去了海坨子。來到打魚人的河沿,我找到女同學的老姑父,還不錯,老姑父幫我把啤酒和方塊酥都賣給打魚人了。我很高興,回到家,第二天繼續上來方塊酥和啤酒,第三天再起個大早,趕小火車奔赴海坨子,賣掉貨物,晚上再乘坐小火車回到大安家里。
小火車在海坨子是不停車的,當時海坨子有一批鐵路工人在修路,所以每天早晚才??恳环昼姟>G色鐵皮的小火車早上送鐵路工人去修路,晚上把鐵路工人拉回到大安。后來那里的修路工作結束了,小火車就不在海坨子停車了,我才結束了這份工作。我記得我好像掙了二百塊左右,那是我的一筆財富啊,妥妥地存在我的存折里。
當時固定工作不好找,我就開始賣雪糕。我跟鄰居借了一個裝雪糕的保溫箱,綁在自行車后座上,跟我鄰居的一位大嫂就開啟了賣雪糕的生涯。
往老坎子去的路上,有一家農機雪糕廠,我和大嫂就去那里上雪糕。夏天太陽當空,我一出門就曬得確黑呀,可我不在乎,我就想自食其力,掙錢養活自己。只是在居民區里高聲吆喝“賣雪糕”三個字時,我是憋紅了臉呢,終于是吭哧出一句“賣雪糕了——”喊完我就騎上自行車飛快地跑了,后面有個小孩追著我喊:“賣雪糕的,你等等我,我買一根雪糕——”我這才停下車子,賣掉一根雪糕。
再后來,我上班了。可1995年,工廠黃了。隨后,我什么活兒都干過。最要命的工作是去一家私人的化肥廠工作。
那家化肥廠的老板是我爸認識的一個熟人,人家看在我爸的面子上,才讓我去工作的。我去了之后,看到化肥廠是個挺大的大院子,里面有二三十個青年男女在干活。我被小領導安排干的是啥活兒呢?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工作叫啥名,就是站在鼓風機前張著絲袋子,鼓風機里嗚嗚嗚地往出吹打碎的稻草末,可能還有其他材料,我也不清楚,我就知道這份工作太不是人干的了,太迷眼睛了,太嗆人了。鼻涕都是黑色的。
當時我真想不干了,但一想老爸好容易給我找的工作,就堅持干吧。我媽說得好,人間世呢,錢難掙,屎難吃。那我就堅持做吧,咋也比吃屎容易多了!
就是這么一份工作,我竟然干了二十多天。當年的私人化肥廠不是全年都上班,工廠只是在春天的時候制作化肥,其他時間停工。所以我干到四五月份的時候吧,工廠停工了,就給工人發了工資,我好像掙了90多塊錢。
后來我還給一個大款家里的孫子,當了一個暑假的家庭教師,那孩子有點傻,不過,我倒是挺喜歡他的,因為他真實,也因為我也比較傻。后來我又去飯店當服務員,又推著板車賣過冷面,擺地攤賣過服裝。
最屈辱的一次經歷是我去華隆商都賣飯包。當時我媽陪著我去的,我們推著我兒子的嬰兒車去賣飯包,嬰兒車里裝的都是飯菜。一開始賣得挺好,可是不一會兒,一個副經理出來,一腳就把我的嬰兒車給踹翻了,飯菜撒了一地。我跟那個副經理吵起來,他不僅用污言穢語罵我,甚至還要動手打我。
我當時就想啊,人呢,不能窮,一定要勤奮,一定要擺脫貧窮,一定要努力干下去!
那時候我就是個文學青年,因為愛看書,我還開過一家書屋,這個書屋沒掙錢,但也沒賠錢。后來我又兌了個旅店,也沒掙錢,就兌出去了。
這樣晃蕩了一陣,我的年齡就超過了三十歲,奔四了。
我辭職了,啥也不干了,專職在家寫了一部長篇,后來這部長篇發表在白城市的刊物上,我也因為這本長篇,被白城報社的子報聘用,做了一名記者。
三年后,子報的老總不承包這張子報了,我們這些老記者,不被日報所重視,我就辭職開始專職寫作。
那是2007年,紙媒特別繁榮的年代,大江南北的雜志啊,鋪天蓋地,白城這個巴掌大的小城竟然有十多家雜志攤。我就開始給這些雜志寫稿,掙了第一桶金,于是我買了房子。
2000年左右,各大網站興起網絡小說,我又開始到網站寫網絡小說,一連出版了六本書。但是呱唧一下,我的書忽然就沒人出版了,不是簽約之后出版社倒閉了,就是簽約之后不了了之,那家伙,給我上火的呀。
但天無絕人之路,很快,有影視公司的老總找我寫劇本,我就開始寫劇本,總之吧,一直沒有停歇地寫寫寫。對于一個沒有固定工作的四五十歲的女人來說,除了不停地寫作,還是寫作。因為只有寫下去,才可能看到希望。
2019年,我忽然寫不出文章來了,我嚇壞了,要是寫不出文章來,我還能干啥呢?
我抑郁了,要死要活的,覺得生無可戀了。
但我后來終于從抑郁癥里走出來了。寫不了文章,我也照樣能干別的工作呀!我隨后就去德克士打工,又去早餐包子鋪打工,后來我又到大學食堂去賣飯。
我有個文友,是大學宣傳部的,她知道我在她們食堂賣飯之后,特別驚訝,說老三你還能干這樣的活兒?我說這有啥呀?作家就不能去打工???
我這個文友還特意帶了幾個宣傳部的學生給我拍了視頻,當時在校園里風靡一時,挺有意思的,我發現孩子們在下面的評論全都是鼓勵我的,說:“這個賣飯的阿姨棒棒的!”他們還給我封了個名字,說我是食堂賣飯的斜杠阿姨。
我當時都不知道斜杠是啥意思。后來到網上查了一下,才知道斜杠就是多面手的意思。我非常感激孩子們的鼓勵。我也對前途有了信心。
2021年,我52歲了,這一年,我徹底放飛了自我,頭半年實行節儉計劃,每天在頭條寫一篇節儉故事,后來我又覺得素材有點枯竭了,我就開始找工作。
正好,居住的小區里有一家澡堂子,門口貼著招聘其實,我就去應聘了。一應聘就應聘上了,每天晚上到澡堂子打掃衛生兩個小時,一天20塊錢。
這份工作我干了一陣子,就辭職了,就是有點累腰,因為我常年寫作,有腰疼的毛病。辭職的另一個原因是,澡堂子地面滑,我擔心摔倒了,我這老胳膊老腿了,不抗摔。
我辭職后,很快又找到一份保姆工作。這份保姆工作我很喜歡,風吹不著,雨淋不著,每天還在雇主家能吃兩頓飯,基本上生活費都解決了。我跟雇主家的大娘關系又處得很好,我就一直干到現在。
我對未來更有信心了。無論是寫作還是工作,我都有信心一直干下去,未來可期。
題主問:50歲的人,如果沒工作了,該怎么養活自己?
我的回答:只要別懶惰,只要勤奮地去工作,干什么工作都能養活自己。50歲并不老,多好的年齡啊,孩子不用管了,基本上都成家立業了,我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。做自媒體,做保安,送外賣,送快遞,在超市賣菜,去家具城當搬運工,去飯店當服務員,當洗碗工,到工廠做工人,還可以到醫院做陪護,到個人家里做保姆,還可以收破爛,有一技之長就更好找工作了。只要勤快,做什么工作都能養活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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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比老三小一歲,69年的,七歲喪母,18歲喪父,有四個哥哥,其中大哥,大嫂己去世,初中畢業回家侍候父親,父親去世后,跟我二哥進了建筑公司,在工地上搬磚,塞沙,后嫁人,婆家條件很差,我也喜歡看書,和讀詩,一直熱愛文學,但終究是以家庭為重,一直沒有閑過,我堅信只要人勤勤,都能過上好曰子,那一年我們縣城能一次性補交社保,我交了,現退休將近2000元。我在縣城有一座自建房,將近八百平米,住一套,其余的在出租。在市里給我女兒也買了房,我就一個女兒,小時候我太苦了,不想讓我女兒受苦,年輕的時候,拼命的干呀,干呀,現在終于干不動了,腿疼,只好呆在家里,羨慕老三在寫作上堅持不懈,還能走出去再掙一份工資,但我沒有老三的毅力,在家聽聽名著,手機上看看話劇,干干家務,所以說人不論到多大年齡,只要身體可以,還是能走出去的,攢點養老錢,為了自已老了能有尊嚴的活動,還是要干的。